姜宛凝下意识去看孟一，孟一很快躲开她的视线。姜宛凝心一寒，表情微冷道：“刘总，我留津海，不是为了薛二少，而是为了拿下客户。”“呵——”这下不止刘副总，看热闹的人，都发出了嗤笑。刘副总更是目光鄙夷道：“姜宛凝，你四六级都没过，还想跟老外对话？你撒谎也不找个好点的！”“就是啊，谁不知道BM这次来的可是大佬，郑总监和Kate都见不到的人，你能见到？”叶总监煽风点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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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的声音，带着晨起特有的沙哑慵懒，以及几分掩藏不住的起床气。
姜宛凝不管三七二十一，先哄，“江总你声音好好听啊~再说两句呗，骂我也行啊。”
“……”
大概是没想到她这么厚脸皮，方永洵默了一瞬，准备挂电话。
“你先别挂！我有话说。”
察觉到他的意图，姜宛凝快速道：“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我为我昨天一声不吭的爽约，正式道歉。
“但我真的不是故意的，你相信我，如果不是特别重要的事，我是绝对不会抛下和你的约会的。
“所以，你就给我次弥补的机会呗？你说你一个人生闷气，多不划算啊，我在你旁边还能让你出出气，不是吗？”
“……谁说我生闷气了？”隔了会儿，他的声音淡淡传来。
听不出什么情绪。
姜宛凝猜他大概是坐起来了，那就是有的聊的意思。
“对对对，我哪有资格让您生气啊，您昨晚肯定就是单纯的心情不好。”
方永洵：“……”
怕真把他惹毛，姜宛凝紧跟着就说：“国庆的时候，不是正好在津海参加宴会嘛，你如果不忙的话，就交给我来安排呗？”
他没说话。
姜宛凝立刻保证，“我这次绝对绝对不会爽约，就算天塌下来，我也去赴约。”
方永洵面色淡淡地掠了眼窗外，许久，无波无澜地应一声。
姜宛凝心脏归位，笑的没心没肺，“那就这样定咯，江总你可千万不要爽约哦，不然我会以为你是在小心眼的报复。”
“……”方永洵难得无语，唇角却牵起一抹似有若无的弧度，“怎么？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对，没错，就是这样。”
“……”
短暂的沉默里，敲门声格外清晰。
方永洵蹙眉，姜宛凝笑道：“江总，既然已经醒了，不妨尝尝津海的特色早点吧。”
说完，挂断电话，一蹦一跳地往餐桌走。
几步后，想起还有客户在，立刻又恢复端庄。
维克已经吃好，瞧见她一脸喜色地过来，笑问：“在跟男朋友聊天？”
“不是，”姜宛凝递了消毒湿巾给他，“还在追。”
维克擦手的动作一顿，“你追？”
姜宛凝点头，维克笑说：“果然是你的风格，祝你早日成功。”
“那就借您吉言啦，”姜宛凝看看时间，问：“二位是回酒店呢？还是继续逛逛？”
维克说：“逛逛吧，我怕今天这单不签，你也睡不好。”
她昨晚一夜未眠，他是清楚的。
*
津海大酒店。
方永洵看着摆在面前的十几道津海特色早点。
有甜有咸，有荤有素。
且每样都不多。
既不浪费，还能让他样样尝到。
是出乎他意料之外的细心。
他以为她那个性子，不会考虑这么多。
“江总慢用。”
送餐的两位小哥提着食盒离开。
方永洵愣愣坐了会儿，才拿起筷子，一一品尝。
其实这么早起来，他是没胃口的。
但今天却很奇怪，他觉得每一样，都很好吃。
*
八点，姜宛凝带着维克到公司签约。
路上遇见熟人，维克让她先走，说随后就来。
姜宛凝也无意去听他人隐私，就先进公司打卡。
但还是晚了一步。
判定迟到。
姜宛凝无语的吐口气，准备待会儿去找张姐说一声。
扭头，对上刘副总那张死人脸，差点爆出国粹。
天知道她花了多大的力气才忍住，喊了声，“……刘总。”
“你还晓得回来？”
刘副总看见她就没好脸色，“别以为攀上薛二少你就能迟到早退了，我告诉你，你就算攀上江总，也得给我按时打卡上下班！
“实在耐不住寂寞，你就给我滚蛋！”
姜宛凝莫名其妙，“刘总，您这话从何说起啊？”
“从何说起？”刘副总看她一副不见棺材不落泪的样子，就讨厌，“我问你，你昨天为什么不跟大家一起回来？”
“我……”
“别想狡辩！”不等姜宛凝开口，刘副总已经给她定罪，“郑总监和叶总监都说了，你是为了薛二少，死活不离开津海。
“July也可以替他们作证。”
姜宛凝下意识去看孟一，孟一很快躲开她的视线。
姜宛凝心一寒，表情微冷道：“刘总，我留津海，不是为了薛二少，而是为了拿下客户。”
“呵——”
这下不止刘副总，看热闹的人，都发出了嗤笑。
刘副总更是目光鄙夷道：“姜宛凝，你四六级都没过，还想跟老外对话？你撒谎也不找个好点的！”
“就是啊，谁不知道BM这次来的可是大佬，郑总监和Kate都见不到的人，你能见到？”叶总监煽风点火。
姜宛凝冷冷斜他一眼，“见不见得到的，待会儿不就知道了。”
刘副总呵笑，“什么意思？你真把人带来了？”
这话，讥讽的意味更浓。
姜宛凝余光瞥见两道高大身影，星眸聚笑道：“您看看，不就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