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顿了顿，又问：“可以了？”江绍霆顿觉一拳打在棉花上，沉默了半晌才开口：“杨凯。”外头的杨凯应了声，走了进来，察觉的气氛有些不对劲，但也不敢多问：“团长，有什么指示？”江绍霆看着戚泽兰，声音低沉：“大家跋涉几天都累了，都吃口热乎的吧。”杨凯脸上闪过抹诧异，下意识看向面无表情的戚泽兰，感慨这老师嘴皮子这么厉害吗？居然能说动向来把‘军令如山’、‘纪律为重’挂在嘴边的江绍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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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绍霆几乎丧失了所有自制力，恨不得将眼前的人揉进怀里，好像这样就能确认她是真的存在，再也不会走……
戚泽兰反应过来，恼怒地推搡起来：“放开我！”
可她的力气对男人来说就像猫爪子似的，没有一丝杀伤力。
江绍霆反而搂的更紧，沙哑的声音夹杂着丝哽意：“你为什么连消息也不给我？”
闻言，戚泽兰面色微变：“你是不是忘了，我们已经离婚了，离婚就没关系了。”
轻飘飘的话扎的江绍霆心头一紧。
乘着他失神，戚泽兰用力推开他，侧身整理被弄皱的衣服，眉眼里还带着愠怒。
面对她的抗拒，江绍霆只觉胸口压了三年的石头好像又沉了许多。
戚泽兰并不想跟他谈论其他话题，只说：“乡亲们做了很多吃的，战士们一定也累了，让他们吃口热乎的吧，别辜负了乡亲们的一片好心。”
见她刻意回避自己，江绍霆喉间一哽：“……你为什么会在这儿？”
桐州离这个快要接近边境的小山村比龙谢还远，她怎么会突然来这儿。
戚泽兰抿抿唇，转头看向她：“你是要我回答你的问题，才肯让他们接受乡亲们吃的吗？”
江绍霆没有说话，但一副准备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模样。
戚泽兰皱着眉，简单解释了句：“文革前我爸带着我和我妈在这儿支过教。”
她顿了顿，又问：“可以了？”
江绍霆顿觉一拳打在棉花上，沉默了半晌才开口：“杨凯。”
外头的杨凯应了声，走了进来，察觉的气氛有些不对劲，但也不敢多问：“团长，有什么指示？”
江绍霆看着戚泽兰，声音低沉：“大家跋涉几天都累了，都吃口热乎的吧。”
杨凯脸上闪过抹诧异，下意识看向面无表情的戚泽兰，感慨这老师嘴皮子这么厉害吗？居然能说动向来把‘军令如山’、‘纪律为重’挂在嘴边的江绍霆。
但能吃上新鲜的食物，杨凯心里也乐呵，敬了个礼就出去了。
戚泽兰像是躲避什么洪水猛兽似的，也赶忙跟了出去。
江绍霆站在原地，垂在身侧的手紧紧握着，看地图的心思全都没了。
他曾以为这辈子都和戚泽兰无缘了，可在千里之外的南省，两个人又这样遇见了，这是不是说明，老天爷是在给他机会？
江绍霆眸色渐深，冒雨走了出去。
外头，戚泽兰正做着翻译，帮村民们传话，即便光线很暗，也能看到她脸上发自内心的笑。
他心里更加不是滋味，她对谁好像都会笑，唯独对自己……
戚泽兰转头间，撞上江绍霆的视线。
江绍霆不由自主上前，杨凯把雨衣披在他身上：“团长，把雨衣穿上啊。”
他没有说话，只是见戚泽兰表情僵凝了瞬，然后她像没看见一样移开了。
江绍霆目光暗了暗，利落穿上雨衣。
为了报答村民们的好意，乘着天还没彻底黑完，江绍霆带着一些人去帮家里漏雨的村民修房顶。
修好李三东家的房顶后，江绍霆扫了一圈，没看到戚泽兰，下意识问身边不停道谢的李三东：“戚泽兰住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