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脚步声远去，沈执故才开了口，声音有些沙哑：“……钟云栖。”钟云栖淡淡说：“嗯。”沈执故沉下声，微微叹息。“我欠你一句对不起。”“没关系——你以为我会这么说吗？”钟云栖话音一转，一把推开了他，声音骤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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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机上的东西再无吸引力，沈执故随手就关上了手机，目不转睛地看着台上的人。
钟云栖似乎又高了一些，生得更为明媚，更漂亮了。
一头栗色的卷发束起，画了个淡妆，唇红齿白。
叶思砚去帮校长拿了东西回来，一推开门就愣在了原地。
眼镜下的一双棕瞳一瞬缩了缩。
那是……小妤？
台下也炸开了锅，纷纷议论起来。
“钟云栖！？”
“我去！真的是她！”
一脸懵懂的新生问：“钟云栖是谁？”
“谁来话长，也算是京大的传奇人物之一了，就这么说吧，她是沈少的前女友，会长的青梅竹马，给学校捐了几栋楼，打脸会长的绿茶未婚妻！”
类似的话语也传进了钟云栖的耳中，她有些哭笑不得。
她倒不知，自己走了之后还能成为传奇人物，分明离开前还是个万人嫌。
“昨天我才结束了在圣马汀的交换生期限，很荣幸今天能够作为学生代表发言……”
离开了一年，对这里的记忆也模糊了不少。6
回来的时候，说完全不介意过去的事是假的，钟云栖心中仍有些不适。
可她还是回来了。
她凭什么不敢回来呢？错的又不是她！
她就是要回来，而且要风风光光地回来，让那些曾经诋毁她，嫉妒她，伤害她的人都好好看清楚，自己完全没有被她们拙劣的手段影响。
她看见了苏敏，苏敏满目的嫉恨，和身旁的女生吐槽。
“凭什么又是她啊！她有什么能力啊，不就靠着家里有钱吗？换做是我不知道比她好多少倍！”
女生撇嘴，似乎不太想搭理她：“可是……圣马汀即便是交换生门槛也很高的，是要看设计作品的。”
钟云栖仰头挺胸地说着致辞，唇角微微上扬，只觉可笑。
你看啊，她们嫉妒我，诋毁我，却又想成为我。
沈执故就坐在最前方的一排，钟云栖早就看到了，却没有多看他一眼。
“……谢谢大家，我的致辞到此为止。”
钟云栖浅浅笑着，鞠躬示意。
她走下台，过道不宽，直直地遇上了沈执故。
他是特意跑过来堵她的，率先开口：“好久不见。”
钟云栖淡淡应了一声：“嗯，好久不见。”
空气忽地沉默了。
沈执故本想与她说清楚，可对上钟云栖那双淡漠的眼，却一个字也说不出。
钟云栖抬头看他，唇角蓄着笑：“沈同学，还有什么事吗？”
“麻烦借过一下。”工作人员搬着梯子从一旁走过。
钟云栖便往墙边倚靠，过道狭隘难免磕碰，沈执故下意识就侧身挡在她身前，一双手撑在墙壁上。
两人挤在逼仄的空间里，周遭的温度似乎上升了不少，钟云栖甚至能感受到他胸膛的起伏加快了。
待脚步声远去，沈执故才开了口，声音有些沙哑：“……钟云栖。”
钟云栖淡淡说：“嗯。”
沈执故沉下声，微微叹息。
“我欠你一句对不起。”
“没关系——你以为我会这么说吗？”
钟云栖话音一转，一把推开了他，声音骤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