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他就朝着空中洒了一把粉色的……春药。离若舟忙退后了好几步，“你还真用啊，练习的时候大可不必……”莽爷呵呵一笑，“放心，这是我稀释了面粉的，真正的药，就算是七尺大汉，只要闻一次就撑不住了。”离若舟瘪了瘪嘴，满是无言。她不想再去过问那几颗牛屎丸子，只想正常学几个暗器。“我还是学那些吧，你这几个先……留着。”离若舟手里拿着几个梅花镖，学着莽爷刚刚教的动作，朝三十步远的草人身上射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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济善堂隔壁的学徒房，报名的人已经被安置了，足足有二十个。
离若舟走进来时，云屏正在一旁唉声叹气。
“怎么了？”
云屏看了学徒们一眼，将离若舟拉到一旁。“小姐，我才发现这里面还有不识字的。我方才将书发给他们，别说辨认草药了，他们大字不识一个。”
离若舟拍了拍云屏的肩，“他们都是镇上的百姓，不识字很正常。分成两个班，识字班可以先看医术，认药草。不识字的，你就教他们先识字。”
“我？”云屏有些诧异。
“我知道这有些辛苦，你还要打理离家的铺子。等过几日我找个识字先生教他们。”
“不不不，奴婢不是这个意思。”云屏拉着离若舟的胳膊，小声道，“小姐，你说你何必做这些呢。教医术从识字开始，你以后还要手把手教他们辨认药材，实在是耗费精力，做亏本生意。”
离若舟笑了笑，看向坐在桌前的二十个学徒。今日坐进这里只是开始，以后或许会有人受不了枯燥乏味的医书，或许有人天生就不适合学这个，还有人坚持不下来的，学成之人一定没有二十个。
就算只有三四人最好成为大夫，也不枉她费心一场。
“放ʝʂɠ心，这买卖很划算的。”
云屏不太理解，不过她也没有再说什么。
晚上回了离家，莽爷在院子里教离若舟练功。
前些日子，他教了她几招刀剑的招式，今日主教暗器。
当莽爷从怀里将一个个出其不意的暗器拿出来时，离若舟那叫一个目瞪口呆。
里面小石子、小飞针、梅花镖这些都算是正常且多见的，关键是这不多见的，比如拳头大的牛屎丸、五颜六色的春药粉，还有奇臭无比的大麻袋。
离若舟忙捂住鼻子，“这麻袋为什么臭成这样？”
不止离若舟捂住了鼻子，一旁正在强制小丸子学习的初九也捂住了鼻子。
这味道，真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臭到了一个高度。
“嘿嘿，自从上次你给那霍三套麻袋之后，我总觉得不过瘾，所以就新制了几个。千万别小瞧这些，那可是在我洗袜子的水里泡了三天三夜才拿出来的。这酸爽，要是给敌人套住，保证他当场晕过去。”
离若舟的嘴角抽了又抽，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想出来的。怕是敌人还没晕，他自己就先晕了。
就算她要套麻袋，也要套得清清白白，绝不可能用这种离谱的方法！
“拿走拿走！”伤敌八百，自损一千。
莽爷不甘心地将麻袋丢到了一旁，又指着那几个五颜六色的瓶子。“别看他们不起眼，若是打不过就朝敌人撒过去，就像这样……”
说着，他就朝着空中洒了一把粉色的……春药。
离若舟忙退后了好几步，“你还真用啊，练习的时候大可不必……”
莽爷呵呵一笑，“放心，这是我稀释了面粉的，真正的药，就算是七尺大汉，只要闻一次就撑不住了。”
离若舟瘪了瘪嘴，满是无言。她不想再去过问那几颗牛屎丸子，只想正常学几个暗器。
“我还是学那些吧，你这几个先……留着。”离若舟手里拿着几个梅花镖，学着莽爷刚刚教的动作，朝三十步远的草人身上射去。
看着稳稳落在草人心口的三个镖，莽爷忍不住眉开眼笑。“真是奇才，奇才啊！我相信，这样射完再套上麻袋，敌人就彻底完了。”
“你一个铁匠，怎么会有这么多暗器？”练了许久，离若舟擦了擦手上的汗，问道。
莽爷凑进来低声道，“不瞒你说，当年我行走过江湖。”
“哦？”离若舟眉毛一挑。
“准确来说，是赫赫有名的带刀大侠，人称飞天十三爷。想当年，本爷可顶百万军。手指头一弯，就能把对面的敌人给干死。”
离若舟皱眉听他说着，半信半疑，准确来说，她只信了一分。
因为她怎么着也想不通，赫赫有名的带刀大侠会用那种离奇的暗器。
“姐姐，姐姐！”小丸子从初九的怀里挣脱出来，一脸不满地跑向离若舟，大有检举揭发、扬眉吐气的样子。
“初九哥哥欺负我，他将我的手都圈疼了。”小丸子举起双手，小臂上确实有很浅的一道指印。
离若舟笑了笑，“他怎么欺负你的？”
“他……”小丸子回头看了初九一样，“他仗着自己力气大，非让我今晚背三篇文章，可三篇太多了……”小丸子的声音越来越低。
离若舟正要说什么，就听莽爷哈哈大笑起来。“你说那小子力气大，哈哈哈哈……”
“你笑什么？”小丸子嘟着嘴。
“他那弱不禁风的样子，力气能有多大。”莽爷向初九投过去了一抹同情的目光。
“你怎么不信，他力气就是大嘛。”小丸子十分委屈。
“好好好，他力气大，姐姐去给你报仇。”
离若舟说着，就来到初九身边，用手指戳了戳他的肩头。“听说你欺负我们丸子了？那本仙女替他欺负回来。”
也不知是戳得太用力，还是初九没站稳，他脚底一滑，就直直朝后面倒了下去。
离若舟一惊，身子重心也下意识前移，直直朝着初九铺过去。
待她反应过来，两人都已经齐齐倒地。初九躺着，自己正重重压在初九的……身上。
两人四目相对，初九的目光柔和，平静，看不出任何痛苦。
他们几乎要脸贴脸，离若舟能清楚地看到初九那长长的睫毛。
胸膛有点硬，还挺温暖。
他的双臂护住她的身子，有点安全感是怎么回事?
下一瞬，她竟然感觉脸颊变得微热。
“哎呀，你们两个怎么都摔了。”小丸子急忙去拉离若舟的胳膊。可也不知怎的，就是拉不起来。
“哈哈哈哈哈……”莽爷转过来笑了几声，也不知是在笑什么。“我就说他身板柔弱，风吹就倒吧。”
初九对着离若舟眨了眨眼，似乎在说——他说得对。
从那转瞬即逝的眼神中，离若舟好像看到了一丝——狡黠。
她揉了揉眼睛，应该是自己看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