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松开她，“证据呢？”程玥眨了一下眼睛，早知道会是这种情况，她没证据，只有沈唯口头承认，她后悔没带手机进洗手间录音，可就算是录音了，孟泠夜会信她吗？不会，他说了，他选择未婚妻。“我只是假如。”孟泠夜从烟盒里磕出一支烟，本想点上，余光是她冷漠的侧脸，她从小就很难信任一个人，防备别人的时候，就是这个表情。他丢了烟和打火机，在置物盒里发出大动静，启动车子，漠然道：“下不为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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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玥走到孟泠夜车边，要拉开后排的车门。
男人的声线低沉冷漠：“你当谁是司机？”
放眼整个南城乃至国内，谁敢当孟泠夜是司机？
程玥手一顿，笑得人畜无害的样子，“二嫂不介意就行。”
孟泠夜耐人寻味的目光扫过她的脸，连同虚伪的笑也尽收眼底，
她拉开副驾驶车门，坐了进去。
长裙随着坐下的动作裙摆晃动，脚踝若隐若现，红肿得厉害。
孟泠夜沉着脸，“嫌自己命太长？”脚肿成这样还开车。
“不疼。”程玥动了动小腿，低头确认脚踝被裙摆盖住。
忽然男人的气息逼近，温热的手一把握住她的小腿，往上抬。
程玥下意识去护住裙摆，也就失去了挣开的机会。
孟泠夜轻轻活动一下她的脚踝，她当即疼得脸都白了，额头渗出冷汗，眼圈红了，下意识出声：“你轻点！”
“不是不疼吗？”孟泠夜脸色冷沉，松开她。
程玥忍着痛，不吭声，脾气倔的十头牛都比不过她！
“我家里有跌打损伤的药，麻烦二哥送我回家就好了。”她看着前方，将裙摆整理好。
孟泠夜没说话，径直把车子开到私立医院。
……
秦恒火急火燎赶到诊室，孟泠夜站在靠椅边上，高大挺拔，大衣敞开，他身后侧坐着一个女人，露出一双白色高跟鞋。
他第一反应还好不是孟泠夜出事，第二反应以为那个女人是沈唯，当即蹙眉，可一看到是程玥，眉头皱得更深了。
“怎么了这是？”他看了一眼孟泠夜。
“脚扭了，你看看。”孟泠夜迈开一步，给他腾位置。
秦恒当时就想反问他脚扭伤了看骨科去啊，他又不是这个专业的，可孟泠夜那个眼神扫过来，愣是把他的话给堵了回去。
他蹲在程玥面前，拿起她的脚轻轻活动一下。
程玥嘶的一声，孟泠夜蹙眉，“你行不行？”
“我不行，你行？”秦恒换了个角度动了一下，抬头问程玥，“这样疼吗？”
程玥摇头。
“没伤到骨头，喷点药水，最近不要做剧烈运动。”秦恒站起身来，吩咐护士去拿药。
程玥穿好鞋子，秦恒直皱眉，“高跟鞋也不要穿，穿平底鞋，鞋底要软的。”
程玥是爱漂亮的，但也听话，“好的，秦太医……”
话说完，她就愣住了，秦太医是她私底下和季临调侃他的。
秦恒给霍家人看病，霍家在南城权贵金字塔尖上，滔天的权势，孟泠夜是霍家太子爷，秦恒可不就是太医。
她一不小心脱口而出，有些尴尬地摸了摸鼻尖，“那个，可以洗脚吗？”
她随便岔开话题。
“可以，又没破皮。”秦恒哼了一声，瞬间进入角色，“小主还有什么需要微臣伺候的吗？”
程玥一个没忍住，笑出声，“不好意思。”
她想说伺候洗脚的不是婢女就是太监，但对上秦恒那张俊脸，她又忍不住想笑，最后暗暗掐了自己一把才忍住这个笑点。
“这么好笑？”忽然孟泠夜的声音在她头上响起，她顿时止了笑。
男人不知什么时候又走到她身边，往她脚边丢了一双全新的拖鞋，白色的，鞋底看上去很柔软。
她一愣神，手背蹭到男人的西裤，转瞬间他和秦恒走出诊室，护士进来给她上药。
“我听曹方说了，程玥差点被欺负？”秦恒靠在办公室的椅子上。
孟泠夜点烟，“多嘴。”
“你这张嘴什么都问不出来，还是曹方靠谱，简直是行走的摄像机，什么画面都出来了，嗬，那个傅景不错啊，那么护着程玥”
“老套，”孟泠夜将打火机丢桌上，“哄哄小女孩的把戏。”
秦恒不以为意：“谈生意，你最懂，哄女孩子，你不懂。傅景这样的最深得女孩子欢心，我要是女人绝对死心塌地。”
“我可以连夜送你去泰国。”孟泠夜冷眼睇他，“傅景可以等你。”
“你这人！”秦恒无语，“我就是打个比方！”
他看了一眼沉默的孟泠夜，打了个哈欠，“你对她挺上心？”
孟泠夜掸了掸烟灰，听见外面程玥对护士道谢，掐了烟，“走了。”
程玥被护士搀扶着起来，一抬头，孟泠夜走到她面前，伸出手臂，让她挽着，周围几双眼睛盯着，她不情不愿地挽上去。
“谢谢二哥。”
孟泠夜垂眸看她，她眼神决绝，憋着一股劲。
回到车上，孟泠夜没有立马开动车子，私立医院在半山腰，有家室的男人带小三情人来看病，地方隐蔽，条件好。
万籁俱寂，深夜山里起风了。
男人嗓音低沉，“在酒店我拦着你打沈唯，跟我生气？”
“没有。”她回答得太快，明显心口不一。
“说实话。”
“没有。”
一阵短暂的沉默。
孟泠夜轻笑，“没有最好，未来的妻子和一个整天想跟我划清界限的妹妹，你说我应该选谁？”
“二哥选的对。”
孟泠夜一把捏住她的下巴，“和秦恒能开玩笑，对我就是这种语气，程玥，看看你现在这副跟我使小性子的样子！”
“二哥要我怎么说？难道我希望你选择站在我这一边，你就会站在我这一边吗？自知之明怎么写的，我懂。”
“你最好是真的懂。”
程玥一哽，委屈一股脑涌上来，她拼命憋着，不想在孟泠夜面前表露出自己脆弱的一面。
她深吸一口气，“如果今晚的事是沈唯的推波助澜，甚至是她故意引我入瓮，策划的这一切，你也会选她吗？”
男人松开她，“证据呢？”
程玥眨了一下眼睛，早知道会是这种情况，她没证据，只有沈唯口头承认，她后悔没带手机进洗手间录音，可就算是录音了，孟泠夜会信她吗？
不会，他说了，他选择未婚妻。
“我只是假如。”
孟泠夜从烟盒里磕出一支烟，本想点上，余光是她冷漠的侧脸，她从小就很难信任一个人，防备别人的时候，就是这个表情。
他丢了烟和打火机，在置物盒里发出大动静，启动车子，漠然道：“下不为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