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啊。”江云绵委屈巴巴回答。『还好意思说呢，我们现在不就是典型的农夫与蛇。』“那你怎么付房租？”“我会去找工作的。”“你大专学历，找得到比之前工资高的工作？找到了又能保证虞家那边不给你搅黄？”“……”『真够杀人诛心的。』江云绵彻底垮下脸：“那你想怎样？”“来当我助理，我可以给你以前月资的五倍，包吃住出行，包五险一金。”“可你现在都被停工作了，别到时候闹得被雪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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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淮颂重新坐下，搭着二郎腿，语气散漫道：“你腿上的疤是怎么来的？”
　　“就六岁的时候，和江叔叔放风筝磕到石头上了啊，当时还被唐菁雯骂了好久呢。”江云绵也跟着坐下，歪着头看他，心中不解。
　　『怎么还问起这事了，我以前也不认识他啊。』
　　“虞漫音有吗？”
　　“姐姐怎么会有。”江云绵不满道，“我是我，姐姐是姐姐，都说了我不会当姐姐替身的！”
　　沈淮颂垂眸，似沉思般沉默了下，准备再问，江云绵提醒道：“这是第二个了啊。”
　　沈淮颂抬眼看她，正色道：“嗯，最后一问。”
　　“唐菁雯和虞显成对你做了什么？”
　　江云绵原本打着哈欠，想着快问完好回去睡觉，听见沈淮颂的问题后，顿了顿，懒散的表情一收，转而自嘲地笑了笑：“万一我就是个白眼狼呢。”
　　见沈淮颂静默不语，只直勾勾地盯着她。
　　江云绵收起了笑容，带有几分认真道：“沈淮颂，别的我可以答应你，但没有自由，不行，还有……”
　　她垂下眉眼，低声道：“那些事，我不想说，也不想骗你。”
　　沈淮颂盯着她看了许久，移开目光，神情淡淡道：“好，那换个问题。”
　　“你为什么会去殡仪馆工作？”
　　“我喜欢啊，工作自由，也很少需要和活人打交道，不用虚与委蛇，多好，当然还有休息时间多，薪资待遇也行啦。”
　　『还说呢，要是没有你们打扰，再干两年我就可以辞掉工作，去找一个山清水秀的地方过完余生了。』
　　“还有呢？”
　　江云绵捏着下巴，边回想边答：“哦，是还有一个，姐姐让我帮她找一个答案，不过姐姐没有告诉我问题是什么，说到时候我会知道的，我想着殡仪馆这种连生死都有的，说不定能找到呢。”
　　“没了？”
　　“没了啊。”江云绵摊手道，“这种事我有什么好骗你的，而且你不是说你会自己判断嘛。”
　　沈淮颂嗯了声，紧接着转问道：“你现在没有工作，赔了咖啡馆的钱，你的存款所剩无几了吧？”
　　江云绵：“这是第四个了。”
　　沈淮颂给了她一记冷眼。
　　“对啊。”江云绵委屈巴巴回答。
　　『还好意思说呢，我们现在不就是典型的农夫与蛇。』
　　“那你怎么付房租？”
　　“我会去找工作的。”
　　“你大专学历，找得到比之前工资高的工作？找到了又能保证虞家那边不给你搅黄？”
　　“……”
　　『真够杀人诛心的。』
　　江云绵彻底垮下脸：“那你想怎样？”
　　“来当我助理，我可以给你以前月资的五倍，包吃住出行，包五险一金。”
　　“可你现在都被停工作了，别到时候闹得被雪藏。”
　　“我自有办法。”
　　江云绵挠了挠头，有些为难，“可我不擅长和陌生人沟通协调，也不会管理明星日程。”
　　“你就不能学？”沈淮颂偏头睨向她。
　　“那得多累。”
　　“十倍。”
　　“小何助理不好吗？”
　　“十五倍。”
　　“但太没有自由了。”
　　“二十倍。”沈淮颂黑眸微沉，“再啰嗦，就自己找。”
　　“等等。”江云绵伸出手示意，“容我思考思考。”
　　『二十倍，包吃住出行，包五险一金，如果按之前工资为每月一万二来算，意味着我一个月将会有二十四万，那我干三个月，就可以有近七十二万，除掉一些日常开销，净收入怎么也有六十万吧，这不仅回本了，还能提前进入咸鱼养老生活！不过……真有这种掉馅饼的好事？』
　　江云绵狐疑地望着他，“你不会有什么阴谋吧？”
　　“我说过，需要你帮我确定些事，这工作你也只能干三个月，之后随你去哪。”
　　“那违法犯罪吗？”
　　沈淮颂眼神变冷：“不会。”
　　江云绵思索片刻，说：“那最后再问一个问题，我要扮成姐姐吗？”
　　“不用。”沈淮颂神色明显不悦，“再问废话就扣薪资。”
　　江云绵还是有些纠结，毕竟这样都没自由了，可只干三个月好像也不是不行。
　　几次开口又闭上，反复之间，她听见沈淮颂说：“可以再加一个福利。”
　　“什么福利？”江云绵看向他。
　　沈淮颂道：“我可以让你去见虞漫音。”
　　“真的吗？”江云绵陡然抓住他的手腕，眼眸明亮地盯着他，激动道，“你能避开虞家的那些保镖？”
　　沈淮颂淡扫了眼自己被紧抓的手腕，拂开她的手，道：“废话。”
　　“……别啊，我错了，你大人有大量，就原谅我吧。”江云绵双手合十，明澈的杏眼眨巴眨巴地看着他。
　　沈淮颂无声叹息：“这次不扣。”
　　“啊啊啊。”江云绵一时兴奋过了头，猛地滑下沙发，抱住沈淮颂的长腿，拼命摇晃。
　　“沈淮颂，不，沈老板，你就是我的再生父母，我以后绝对对你马首是瞻，你叫我往东我绝不往西，我保证，以后我绝对不会再叫你沈扒皮了。”
　　“沈扒皮？”沈淮颂垂眸俯视着抱他腿左摇右摆的江云绵。
　　“不不不，你是天底下绝无仅有的慈善家。”
　　她满脸笑意地抬头看他。
　　沈淮颂哼笑：“刚刚还嚷嚷着要自由，现在抱人大腿倒是熟练。”
　　江云绵笑容一顿，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后，干笑着起身，道：“那我什么时候能见到姐姐啊，今天行吗？”
　　“不行，等会儿陪我去一些地方。”沈淮颂站起身来，整理起被江云绵弄皱的裤子。
　　“哦，那能不能晚点去啊，我现在好困。”
　　江云绵一下又恢复到之前恹恹欲睡的状态。
　　“昨晚几乎一夜没睡呢。”她揉了揉眼睛道，“而且我们也还没签……合同。”
　　说第二句的时候，江云绵看着沈淮颂越来越冷的眼神，音量越来越小，最后几近听不见。
　　“好吧，我去就是了。”
　　而这一妥协，便让江云绵后悔了一天。
　　匆匆吃过早饭后，她就被易好容的沈淮颂拉着逛了一整天的北桉市，从南到北，从东到西，连吃午饭都是在车上急忙解决的。
　　要说稍微好点的，便是沈淮颂开的车，她不晕，不然恐怕这一整天，她除了上蹿下跳，还得上吐下泻了。
　　不过也不算白跑，沈淮颂又去了趟昨天那家咖啡馆，她刚好把钱还上了。
　　傍晚回到沈淮颂的别墅，江云绵已经累虚脱，颤颤巍巍回到自家卧室，硬撑着洗了个澡，就沾床就睡到了第二天中午。
　　好不容易睡了个懒觉，她美美地洗了个澡，简单洗漱完，出门准备问沈淮颂什么时候可以去看姐姐。
　　结果沈淮颂没见到，倒先见到了扛着一堆纸盒子的小何助理。
　　两人大眼瞪小眼，都懵在了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