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巴巴笑了两声，说不出来的憔悴和无力感。舒念想起昨天晚上他一直在听电话的场景，突然好像明白了一切。没有多问，直接跟着顾绪川走进了厨房。“有没有什么我能做的？”她主动去厨房帮他，可左看看右看看之后，觉得所有的东西好像都有些陌生，想了想之后，拿起桌子上的青菜看着他，“要不我洗菜吧，这个我还行……”顾绪川正忙着把袋子里的一个个食材往外拿，看了一眼便点头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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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璞丽当初成立的不容易，自打顾老爷子不在后，就聘请了专业的经理人来管理。
　　但总有些仗着自己过往曾和顾老爷子打天下的成绩，行使不该有的权利，导致管理混乱。
　　顾振堂不管怎么样说都不肯回国，只一心开拓国外市场，只能让顾绪川接替顾老爷子的位置，坐上了大中华区董事长的位置。
　　他是非常愿意，毕竟这里有很多珍贵的回忆，也是舍不得……
　　齐远听见楼下没了动静，小心翼翼的张望了一眼，确认没人才下了楼。
　　“这件事情你是冲动了些，不过要我看啊，你们那里的叛徒可不止一个……”
　　他随手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悠哉悠哉的坐在沙发上。
　　顾绪川揉了揉发麻的太阳穴，这些他都知道。
　　回来这半年一直在顺着董事会这帮人在做事，也顺便了解一下里面的弯弯绕，现在也该到了一个结果的时候。
　　他想的有些出神，不知不觉中脸色都冷了下来。
　　齐远看着他这个样子，又想起了昨晚的事情，摸了摸鼻子，有些尴尬的又提了一嘴赵斌的事，接着又说了几句抱歉……
　　主要是，他太知道顾绪川这个人有多记仇，还不表现在明面上，这就让他非常的心虚。
　　怕事情不说开，到了最后全把事情怪在自己头上那就真是得不偿失。
　　顾绪川神色冷郁，淡淡开口，“你和赵斌很熟吗？”
　　“不算熟，那个人像个暴发户一样爱装大方，一来二去的在我那儿订了不少好酒……”
　　“只不过看在在他身上赚了点小钱的份儿上，对他的态度就好了点儿而已……”
　　顾绪川了解节后，若有所思得点了点头，
　　“那就好，他有点问题，以后肯定会爆雷，离他远点儿，不要牵扯利益关系……”
　　齐远听的一头雾水，但也没多问，顺从的应了下来。
　　还在梨园蹭了一顿秦姨的早饭后，才依依不舍的走了。
　　本来还想在顾绪川那里再晃一会儿，没想到直接就被他无情的扔出了大门外。
　　所有人都走后，梨园瞬间安静了下来。
　　顾绪川打开电脑看着邮箱里各种各样的文件，其中有一个顾振堂给他发的邮件……
　　多可笑，亲人之间像工作中遇到的陌生人一样，连发的过年信息都没有掺杂任何感情。
　　像是，不知道从哪里抄下来的文案一样生硬。
　　他只看了一眼就直接给删掉，连带着垃圾桶里的垃圾邮件一起清理掉，不留任何痕迹。
　　等处理完这些中午都已经过去，顾绪川看着外面明晃晃的太阳有些心烦，点上一支烟让自己静静心。
　　看着外面的雪景，想起了昨晚在车上舒念问他“为什么回来”这句话……
　　忽然掐灭了手中的那一点猩红，换上衣服，拿起钥匙就走了出去。
　　*
　　过年时的京北，像是一座巨大的空城。
　　平常活跃在各个角落里的人们，好像几天的时间就凭空不见，往日热闹繁华的大街变得寂静与萧条。
　　越是放假，舒念越是睡不着。
　　昨晚她回屋待了一会儿后，就听见夏琳悄悄带上门的声音，回她该回的地方去了。
　　在那之后舒念就一直睁着眼睛，就是睡不着。像是得了某种不上班就焦虑的病，突然闲下来让她有些不知所措。
　　她也不想出门，因为不知道要做些什么。
　　客厅里的电视放着一些没有营养的偶像剧，她像是没有灵魂般的坐在沙发上，却一点也没有看进去，只是完全把它当作背景音而已……
　　“叮咚”，门铃响了一声。
　　舒念还以为又是夏琳在家待不下去回来来找她，打开门一看，没想到门口站着的竟然是顾绪川。
　　手里拎着两大袋不知道是什么的东西，嘴角噙满了笑意看着她，
　　“还没吃饭吧，我来做……正好我也没吃……”
　　讨好的表情，有些可爱，又有点滑稽。
　　顾绪川进来之后舒念才看到他青色的黑眼圈，一脸的疲惫，忍不住出声询问，
　　“昨天没睡好？这么黑？”
　　她伸手指了指他的眼睛下面。
　　“可不是，觉没睡好，这不连饭都没吃 上，还得来你这儿蹭个饭……”
　　干巴巴笑了两声，说不出来的憔悴和无力感。
　　舒念想起昨天晚上他一直在听电话的场景，突然好像明白了一切。
　　没有多问，直接跟着顾绪川走进了厨房。
　　“有没有什么我能做的？”
　　她主动去厨房帮他，可左看看右看看之后，觉得所有的东西好像都有些陌生，想了想之后，拿起桌子上的青菜看着他，
　　“要不我洗菜吧，这个我还行……”
　　顾绪川正忙着把袋子里的一个个食材往外拿，看了一眼便点头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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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这个锅可不行，不太好用，下次来我给你买一个新的……”
　　“我平常也不做饭，用不上，别浪费了……”
　　“哪有什么浪费的，我来做，我得用个顺手的……”
　　“……”
　　俩人在厨房里忙碌，顾绪川不知道哪tຊ里来的精神，嘴不停的碎碎念……
　　舒念无语的看看，不知道应该怎么反驳，想着息事宁人吧，那头却是不依不饶，还在不停的念。
　　“你冰箱里的这个外卖不能吃，扔了吧……”
　　“这是我昨天中午的……”
　　她想阻止，却晚了一步已经被他扔进了垃圾桶……
　　这大少爷一定不知道，过年期间的外卖有多难叫，就这还是舒念加了两百块钱的小费，等了三个小时才到的吃食。
　　她特意定了好多可以留着分几天吃，就这么一朝被他全都扔了，像个专制的统治者一样。
　　而且这个结果显然他本人还是有些不满意，还是一直在絮絮叨叨，
　　“外卖要少吃，不健康……”“少吃凉的东西，冰水也要少喝”吧啦吧啦的……
　　不过虽然嘴很忙，但至少手也没有停下来，不一会儿一桌子菜就已经被端上餐桌。
　　色香味俱全，让舒念早就忘了被丢掉的外卖。
　　顾绪川围着围裙在家中忙忙叨叨，那贤惠体贴的形象竟让她有了一种温馨的感觉，话就这样不知不觉中脱口而出，
　　“你这手艺真不错，不知道以后会便宜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