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后我没有守在明棠身边，这一次我想守在她身边。”他是这么对另一个他说的。“好。”22岁的顾钊庭答应，又一顿：“但我只给你这一个晚上。”他很郑重地在阮明棠额头印下一吻：“最迟明天，我要亲自守着她醒来。”走之前，他这么对他说。顾钊庭弯了弯唇，他不知道这是不是算一种蝴蝶效应。如果算，为什么受伤害的还是阮明棠？他想不明白。顾钊庭小心翼翼地吻了吻阮明棠的指尖，他轻轻地喊：“明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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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深夜，养和医院特护病房。
　　顾钊庭坐在病床前，紧紧握住阮明棠的手。
　　阮明棠的手好凉，他只能不停地给她暖着。
　　好似是说完那句话之后，虽然大家还是都看不见他，但他却可以碰到阮明棠了。
　　22岁的顾钊庭是被赶回去的。
　　“五年后我没有守在明棠身边，这一次我想守在她身边。”
　　他是这么对另一个他说的。
　　“好。”22岁的顾钊庭答应，又一顿：“但我只给你这一个晚上。”
　　他很郑重地在阮明棠额头印下一吻：“最迟明天，我要亲自守着她醒来。”
　　走之前，他这么对他说。
　　顾钊庭弯了弯唇，他不知道这是不是算一种蝴蝶效应。
　　如果算，为什么受伤害的还是阮明棠？
　　他想不明白。
　　顾钊庭小心翼翼地吻了吻阮明棠的指尖，他轻轻地喊：“明棠。”
　　无限温柔，无限缱绻。
　　“我知道我做错了许多事，但是你的佛给了我一个机会，我想要弥补，想要挽救。”
　　顾钊庭红了眼眶：“可是我好像又搞砸了。”
　　“对不起。”他一遍遍地说：“对不起，明棠。”
　　病床上的阮明棠苍白脆弱，仿佛一碰就会碎掉。
　　顾钊庭的指尖很轻地划过她的眉毛、紧闭的双眼，还有苍白的唇。
　　“明棠，你还记不记得国中时，我们去内地研学，你在大街上迷路的事？”
　　“其实你从小到大都是一个路痴，对不对？”
　　顾钊庭想起除夕夜阮明棠打电话给自己说迷路了，自己却以为她撒谎的事。
　　“对不起，我怎么能忘记呢？那时的你有多伤心，多无助？”
　　顾钊庭又吻了一下阮明棠的指尖。
　　“明棠，你给我写的信，唱的歌，我都看了，也听了，你醒来吧，好不好？”
　　“醒来之后，你想怎么打我怎么骂我都可以。”
　　闭着眼的阮明棠没有一丝反应。
　　于是顾钊庭又握着阮明棠的手去抚摸腕上的那串金刚菩提手链。
　　“住持都告诉我了，这是你替我求的，你怎么那么傻，跪了那么久，你疼不疼啊？”
　　答案当然是肯定的。
　　顾钊庭能想象本就因为车祸留下后遗症的阮明棠在跪下时有多费力。
　　她打了钢板钉了钢钉的腿根本就不能跪。
　　更何况是一天一夜？
　　“明棠，我把一切都告诉了他，我们不会再重蹈覆辙了，所以你快醒来好不好？”
　　顾钊庭握着阮明棠的手贴住自己的脸颊。
　　一滴泪从眼尾滑落，洇湿了阮明棠纤细苍白的指尖。
　　紧接着是越来越多的泪。
　　不知过了多久，顾钊庭感觉阮明棠的手动了一下。
　　“明棠？”他压低了声音，不敢置信。
　　可阮明棠又忽然静止了，顾钊庭亮起来的眼睛瞬间黯淡。
　　因为这错觉，他变得比之前还要失落。
　　就在他心灰意冷时，阮明棠的指尖又轻轻地、缓慢地动了一下。
　　这一次，顾钊庭确定自己没有看错。
　　“明棠。”他轻轻地喊。
　　顾钊庭根本不敢眨眼，生怕错过了阮明棠的苏醒。
　　只见阮明棠又动了一下。
　　顾钊庭屏住呼吸，紧张地看向阮明棠的脸。
　　一分钟？或许是五分钟，又或许是更长的时间。
　　顾钊庭感觉自己手心都冒出了汗。
　　病床上的阮明棠好似感受到这灼热的视线，她缓缓睁开了眼睛。
　　“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