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绣色江山方婉婉
甜宠新书《绣色江山方婉婉》是现言婚宠类型的小说,本小说的主角唐宇轩方婉婉,情节引人入胜,非常推荐。
作者:唐宇轩 状态:已完结
类型:短篇言情
莫悦琳轻叹一声,她知道父亲的担忧并非无中生有,但她更清楚自己的内心所求。“父亲,女儿心志已决,愿以戏为媒,传颂人间真情。况且,母亲生前亦曾言,人活一世,当不负韶华,追求所爱。”提及亡母,莫伯远心中一痛,那些关于妻子的记忆如潮水般涌来。她本是幽澜城外一户寻常人家的女儿,因一次偶然的机会与他相遇,两情相悦,共结连理。“琳儿,你母亲若在世,也未必会赞同你的选择。”莫博远眼眶微红。
精彩章节
幽澜城郊外隐匿着一座古朴雅致的别院,名曰“清澜居”,四周竹林环绕,溪水潺潺,回廊曲折,别有一番风味。此处乃城中权贵们修养身心的秘境,非寻常人所能涉足。
莫博远,身为唐家大管家,多年来忠心耿耿。然而,他的生活并不如外人所见那般光鲜,每日除了繁重的事务,还要承受唐凝雪的“刁难”。终于,借由一次“养病”之名,莫博远得以暂离唐府,来到清澜居,享受久违的宁静与安逸。
然则,莫博远此行,实则是另有图谋。
清澜居中,一位身着绸缎衣裳,面容圆润的中年嬷嬷匆匆穿过长廊,不时回望,生怕惊扰了什么。她轻手轻脚地推开了雕花木门,低声急促道:“快些准备,悦琳小姐来了。”
房内,莫博远正身着宽松的寝衣,倚靠在软榻上,手中把玩着一架精致的“远望筒”,闻讯后立即收敛神色,迅速躺回被褥之中,假装病弱之态,同时不忘将远望筒藏于枕下。
随着木门再次被轻轻推开,一位身姿挺拔的少女步入室内。莫悦琳,莫博远的女儿,一头乌黑长发简单束起,面容清秀中带着几分英气,眉宇间透露出一股不凡的气质。她身着一袭素色长袍,腰间束带紧束,更显身形修长。
“父亲,您又在胡闹了。”莫悦琳的声音虽显清冷,却难掩关切之情。她缓步上前,将手中的书简递给一旁的中年嬷嬷,自己则在一旁端正坐下,目光温和地落在莫博远身上。
“你这孩子,每次来都这般装扮,生怕别人不知道你刚从戏院归来吗?”莫博远故意以虚弱的语气抱怨,眼中却闪过一丝狡黠。
莫悦琳微微一笑,那笑容如同春日里的一缕暖阳,转瞬即逝。“戏院日有考核,故而装扮未及细究。父亲可好些了?”她的声音中带着几分沙哑。
中年嬷嬷在一旁好奇地打量着这对父女,心中暗自赞叹莫悦琳的才情。
没说几句二人变吵起来了。窗外竹影婆娑,室内气氛却略显凝重。
“我不管你师从何人学习何种技艺,下次若再这般不伦不类地装扮,便休想再踏入这清澜居半步!”莫博远面色铁青,一甩衣袖,转身背对着莫悦琳,似乎对女儿的行为感到极度的失望与愤怒。
莫悦琳,年方二八,容貌清丽,眉宇间透露出一股坚韧不拔之气。她轻蹙秀眉,望着父亲决绝的背影,心中不是滋味。她缓缓解开束发的玉簪,一头青丝如瀑布般倾泻而下,增添了几分柔美。“父亲,此乃师门所授,女儿不得不从。”她的声音变得柔和,与适才的男装扮相截然不同,此刻的她,分明是一位温婉的大家闺秀。
一旁伺候的嬷嬷见状,连忙上前轻声劝慰:“老爷息怒,小姐自有她的志向。这世道虽对女子诸多束缚,但小姐能得此机遇,亦是难得。”说着,嬷嬷悄悄退出门外,却忍不住好奇,附在门外,想要听清这对父女的对话。
莫博远闻言,怒气稍减,但仍难掩忧虑。“我并非不懂你之志,只是你身为女子,理应恪守妇道,相夫教子,而非抛头露面,去演那些不男不女的角色。我莫家的女儿,怎可如此自轻自贱?”
莫悦琳轻轻叹息,走到父亲身旁,柔声解释道:“父亲,女儿所追求的是‘梨园’之道,非是世人眼中的奇装异服。女儿志在以戏传情,以艺载道。女儿虽扮作男儿身,但心中之纯净,对艺术之热爱,绝不输于任何男子。”
“梨园?”莫博远一愣,心中略有动容。“你可知,这路并不好走,且易遭人非议。”
“女儿知道,但人生在世,若不能随心所欲,岂不是枉费了这副好皮囊?”莫悦琳眼神坚定,仿佛已下定决心,要在这条道路上勇往直前。
莫博远望着女儿,他知女儿性格倔强,一旦认定了便不会回头。他长叹一声,缓缓转过身来,眼中既有无奈也有期许。
窗外月色如水,洒落一地银辉,室内则是父女俩的心结所在。
“你需得暂停学业,回归家中,勿再涉足那戏曲之道。”莫伯远趁势而上,虽已年迈,但语气中仍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他小心翼翼地调整着身下的锦被,生怕不经意间露出藏于其中的远望筒。
“此事断无可能。”莫悦琳的回答同样坚决。
莫伯远凝视着女儿,仿佛在她身上看到了亡妻的影子,那是他一生挚爱的女子,同样有着坚韧与执着。他心中一紧,思绪飘回了与亡妻的往昔,那段爱情,以及为了女儿未来所做的种种考量。
“琳儿,你可知这世道对女子何等严苛?你如此执意,将来难免遭遇非议与艰难。”莫伯远苦口婆心。
莫悦琳轻叹一声,她知道父亲的担忧并非无中生有,但她更清楚自己的内心所求。“父亲,女儿心志已决,愿以戏为媒,传颂人间真情。况且,母亲生前亦曾言,人活一世,当不负韶华,追求所爱。”
提及亡母,莫伯远心中一痛,那些关于妻子的记忆如潮水般涌来。她本是幽澜城外一户寻常人家的女儿,因一次偶然的机会与他相遇,两情相悦,共结连理。
“琳儿,你母亲若在世,也未必会赞同你的选择。”莫博远眼眶微红。
“父亲,母亲若知女儿心意,定会以我为傲。”莫悦琳语气坚定,她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也明白父亲的一片苦心。
莫博远见状,知再劝无益,只得使出最后一招。
这样吧!我们来赌一把,我要是输了以后你做什么都不管你,但是你要输了,以后就得听话。 “我不会赌博。”
“不是赌博,是赌约。
“不是赌博,是个简单的约定。”莫博远坐直了身子,眼中闪烁着狡黠的光芒,“你答应我,去锦纶城见一个人,完成一项任务。只要你能在那个男人身边隐藏自己的真实身份,扮演男人三个月而不被揭穿,让他相信你是个男人,并且成功完成我给你的任务,那么我就不再干涉你,甚至还可以帮你实现一些心愿。但如果你失败了,就必须放弃你的那些不切实际的想法,回到我身边,安安分分地做个女儿。
莫悦琳愣住了,她没想到父亲会提出这样的条件。
她知道这个约定意味着什么,她也知道这有多难,但她更清楚自己无法割舍的热爱。
她抬头望向父亲,那双充满期待与担忧的眼睛让她无法轻易拒绝。
“悦琳轻轻叹了口气,好,我答应你。”莫悦琳最终点了点头,声音虽轻却坚定。她明白,这不仅仅是一个赌约,更是她证明自己、追求梦想的最后机会,无论结果如何,她都要一试。
莫博远见状,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容,他仿佛已经预见到了女儿穿上嫁衣的那一刻,心中既有期待也有不舍,随后眼中却难掩一丝不易察觉的忧虑,那位浪荡不羁却眼光毒辣的公子哥,定能识破悦琳的伪装,也担心女儿会因此受到伤害。但他也明白,只有让女儿自己去面对和克服这些困难,她才能真正地成长和坚强起来。
“记住,无论遇到什么困难,都要坚持下去。我相信你,我的女儿。”莫博远拍了拍莫悦琳的肩膀,语气中充满了鼓励和信任。
莫悦琳感受到父亲的支持和信任,心中涌起一股暖流。
书房外,中年嬷嬷偷听着里面的对话,嘴角勾起一抹微笑。嬷嬷轻轻掩门而去,心中默默为悦琳祈祷。
锦纶城之外,于繁华与宁静交织的江南一隅,有一处幽静的居所,其内陈设虽简约却不失雅致,每一处细节都透露着主人的细腻与讲究。
这别院的主人,正是莫博远。
唐宇轩,一方巨贾,其财富之巨,足以令世人惊叹。他待人宽厚,尤其是对莫博远这样的忠心管家,更是慷慨,不仅给予丰厚的报酬,更在城外,赠予莫博远一座别院。
踏入父亲在锦纶城的别院,悦琳轻手轻脚地整理着行装,心中反复思量着接受父亲那番赌约的决定是否正确。她选了一间幽静的厢房作为栖身之所,独自将沉重的包袱搬入,多年的独立生活早已铸就了她坚韧不拔的性格,无需旁人援手。
这别院虽被打理得井井有条,却透着一股久未人居的清冷。父亲莫博远因在唐府做管家,常年居在唐家府邸,协助打理庞大的家业,这郊外的宅邸便显得门可罗雀,少了些烟火气。
悦琳缓缓打开行囊,将衣物一一归类,男装与女装泾渭分明。她轻抚着从戏班子好友那里精心挑选的假发饰,那是一顶精致的tຊ发饰,即便是束发成髻,也难以窥破其女子身份的秘密。在离开幽澜城之前,她特地为此行做了万全准备,只盼能在这三个月内安然无恙,待期限一满,便能重返戏台。
悦琳深知此行不易,需时刻谨慎,不可有丝毫懈怠。她心中默默祈祷,愿这三个月如同湖面般平静无波,让她能够顺利完成与父亲的约定,重获自由。
春日的清晨,莫悦琳换上精心准备的男装,一袭青衫,束发为髻,佩戴着简单的玉冠,胸前用细布紧紧缠裹,力求身形不显女儿态。她站在铜镜前,凝视着镜中那个清秀俊朗的少年,心中既忐忑又兴奋。
刚在厢房中安置妥当,门外突然传来急促的敲门声。莫悦琳心中一惊,
她连忙将散落的女装与妆奁匆匆藏匿于暗格之中,生怕被外人窥见。门外敲击之声愈发急促,全然不顾礼数。
慌乱之中,还险些被地上的行囊绊倒,痛得她眉头紧锁。
“何人如此无礼,敲门如此急促?”她心中暗忖,努力压制住女子的声线,换上一种故作沉稳的男声,快步走向门口。
敢问门外何方贵客,有何急事?”她边说边拉开了木门,只见一位年约三旬的男子立于门外,手指仍按在门环之上,仿佛未曾察觉自己的举动已引起不便。他目光居高临下地审视着莫悦琳,眉宇间透露出几分不羁与傲气。
“阁下何人?为何擅闯此地?”莫悦琳心中不悦,但仍保持着表面上的镇定。
那男子闻言,眉头微挑,眼神中多了几分玩味,缓缓打量着她,似乎对她的瘦小身躯颇不以为然。“我乃此宅之主,你又是何人?莫非是新来的仆从?”他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如同陈年佳酿,令人沉醉。
“此言差矣,此屋乃我父亲所居,我乃归来探亲之子。”莫悦琳闻言,心中更是恼火,误以为对方是醉酒闹事之人,正欲关门送客。
“哦?既是归人,为何言语如此古怪?莫悦琳一时着急一下变了声。
男子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那笑容中带着几分讽刺,让人不禁联想到那些浪迹天涯的侠客。
莫悦琳细细打量眼前之人,只见他风度翩翩,虽衣衫略显随意,却难掩其非凡气质。一头黑发略显凌乱,几缕发丝垂落在额前,为他平添了几分不羁。那双深邃的黑眸仿佛能洞察人心,让人不敢直视。
“在下是从远方归来,言语或有不妥之处,还望海涵。”莫悦琳强忍怒意,礼貌地回应道。此时不宜得罪此人,毕竟自己还有要事需在此地完成。
公子闻言,目光在悦琳身上缓缓游走,似是对其瘦弱之躯颇感意外。他轻笑一声,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如同山间清泉,带着吸引力。
以前怎么从来没见过你?
“小蛮子,瞧够了么?”他挑眉问道,眼神中带着几分戏谑。
莫悦琳猛地回过神来,慌忙低下头,生怕自己的目光泄露了心中的慌乱。她这才意识到自己方才的行为太过失礼,连忙调整心态,“敢问尊姓大名?”
她心中暗叹,自幼在幽澜城长大,言谈间仍难免带上几分异域的韵味。尤其在应对这位突然出现的男子时,她更需谨言慎行,以免露出马脚。
周子凡闻言,轻笑一声,仿佛看穿了她的心思。”他边说边步入屋内,自顾自地在案几旁坐下,全然不顾莫悦琳的愕然与戒备。
“在下周子凡,经营一家打听消息的小馆子,莫叔特地嘱咐我,这段日子要好生照看你。”他语气轻松。
莫悦琳心中一紧,心中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她未曾料到,父亲竟会安排这样一个看似不羁实则难以捉摸的男人来“照顾”她。她强压下内心的慌乱,试图从周子凡的脸上读出更多信息,却只能感受到那双黑眸中深不可测的寒意。
“周公子言重了,我只是暂住于此,不敢劳烦先生大驾。”她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而疏离,但心中的恐惧却如同野草般疯长。
周子凡轻笑一声,那笑声中似乎蕴含着某种不言而喻的意味。“莫公子不必客气,你我既有缘,自当相互照顾。只是,我见公子神色有异,莫非是在担心什么?”
莫悦琳心中一凛,她知道自己必须更加小心。她勉强挤出一丝笑容,试图掩饰内心的慌乱。“周公子多虑了,只是初来乍到,有些不适应罢了。”
周子凡并未深究,只是淡淡地点了点头。莫悦琳知道,接下来的日子,她将在这位看似随和实则难以捉摸的周子凡的监视下度过,而她的任务,则是要在这三个月内,以男子的身份,不露出任何破绽。
她暗自咬牙,她必须全力以赴。
周子凡嘴角挂着笑,目光紧锁着眼前的少年。“怎地一听说是我要照拂于你,便面露惧色?莫非是怕我待你不周?”他的话语中带着几分调侃,修长的手指轻轻敲打着案几的边缘,发出清脆的声响。
不是不是,公子误会了。
说了这么久,我给周兄沏茶。
悦琳轻轻合上房门,步入略显空旷的厅堂,目光在简朴的家具间流转,最终选择了一张略显陈旧的小凳坐下。这宅院已多日无人居住,而她初回锦纶城,尚未来得及细细打理。
”她轻抚着桌上薄薄的尘埃,心中念及从幽澜城带来的茶,遂起身前往厨房,以清水烹煮,为二人各沏了一杯。
茶香袅袅升起,她端起茶杯欲饮,却闻得周子凡在一旁轻笑:“此茶虽好,却非我所好。在我眼中,少了几分韵味。”
悦琳闻言,眉宇间闪过一丝疑惑,随即恍然。她轻抿一口,感受着茶水的温润,心中暗道此人虽言辞无礼,却也有几分风趣。
“子凡兄所言极是,此茶非寻常之饮,需静心品味。”她淡然一笑,试图化解空气中的尴尬。
周子凡放下茶杯,直视悦琳。“我于府中枯坐半日,原以为你会遣人相告,未料竟是空等一场。直至管家来报,方知你已自行归来。”
悦琳心中一紧,面上却不动声色。“我向来独立,不欲多添麻烦。原打算明日再前往贵府拜会。”
“莫老爷临行前特意嘱咐,要我务必照顾好你。你若有个闪失,我岂不失职?”周子凡语气中带着几分认真,目光在悦琳身上游移,似在审视,又似在探寻。
悦琳轻抚茶杯,以掩饰心中的慌乱。“我自能照顾自己,无需他人挂念。”
正当气氛略显凝重之时,周子凡话锋一转,提及了管家之言。“我听管家提及,持钥匙入府,肩扛行囊的,是一位妙龄女子。”
莫悦琳闻言,心中一紧,手中茶杯险些失手。滚烫的茶汤溅在指尖,她痛得眉头紧锁,眼眶微红,却强忍着不让泪水落下。
“那…那乃是我未过门的妻子。”她咬紧牙关,编织着并不存在的谎言,心中暗自懊恼,未曾料到周子凡的消息如此灵通。
周子凡闻言,眉头微蹙,眼中满是不解与质疑。“我虽知幽澜之地风俗特异,但‘你’这般年纪,怎可轻言婚配?”他边说边环视四周,似在寻找那并不存在的女子身影,“‘她’此刻何在?”
“家中突有急事,她已匆匆返回家乡处理。”莫悦琳谎话连篇,手中茶杯因紧张而不慎失手,碧绿的茶水溅落在桌面上。
周子凡心中有几分讶异。依据莫老爷子的描述,他本以为会迎来一位机敏的少年,却不料眼前这位少年身形瘦弱,面容清秀,那双眼睛虽透着股固执,却更像是个未经世事的孩子,而非莫老爷子口中的“小男人”。
莫悦琳在心中暗骂,表面却维持着得体的微笑,心中却暗自思量,自己这身装扮,实则是为了保全身份与未来,岂能让这粗犷的汉子看出端倪。
“敢问公子贵庚?怎的如此清减?”周子凡站起身,魁梧的身躯在屋内投下长长的影子,似有几分压迫之感。
莫悦琳眼睑低垂,掩饰着眼中闪烁的狡黠之光。“虚度十七年华。”她言语间略显迟疑,心中警钟长鸣,深知此谎言若被揭穿,后果不堪设想。
欺骗此人无异于与虎谋皮,直觉告诉她,若想全身而退,必须速作打算。
“十七?看来确是营养不良所致。”周子凡沉吟道,眉头紧锁,深邃的眼眸仿佛能洞察人心。“我原以为,依莫老爷子的描述,你会是个成熟稳重的青年,未料竟是如此年幼。”
莫悦琳勉强挤出一丝笑容,强自镇定,不让自己的脚步向后退却。周子凡那逼人的气势,让她感到前所未有的压力,仿佛置身于朝堂之上,面对皇帝的审视,每一个细微的动作都可能引来杀身之祸。
“或许,我只是心智早熟罢了。”周子凡自言自语,随即又展颜一笑,试tຊ图缓解紧张的气氛。
“既已审视完毕,若无他事,我欲小憩片刻。长途跋涉,加之舟车劳顿,实感疲惫。”莫悦琳急于逃离那双仿佛能洞察一切的眼睛,渴望回到静谧的房间,确认自己是否已露出破绽。
“小憩?白昼时光岂能虚度?男儿志在四方,岂可如女子般柔弱?”周子凡爽朗一笑,似乎并未察觉莫悦琳的逃避之意,“走,随我去城中走走,让大哥带你领略京城风光,也好为你接风洗尘。”
周子凡一把提起莫悦琳的衣襟,全然不顾她微弱的反抗,犹如捕捉了一只温顺的小鹿,步伐从容地迈向府邸大门,心中暗自惊讶于这少年轻盈得如同无物。
“小家伙,还未曾请教尊姓大名。”他轻描淡写地推开府门,眼中闪烁着玩味的光芒。
“莫悦琳。”她从牙缝中挤出这几个字,身体悬空,四肢无力地摇摆,显得尤为无助。
”话音刚落,她已被周子凡轻轻一提,稳稳置于马车之内,如同放置一件行李般随意。
抛却了女子柔弱的身份,她自然也失去了那份令人心生怜悯的特权。
周子凡随后步入马车,在宽敞的座位上舒展筋骨,转头望向“他”,嘴角勾起一抹微笑。“甚好,小悦琳,往后的日子,还望你我能够和睦共处。你只需铭记,我乃主事之人,凡事需听我号令,如此方能相安无事。”
悦琳尚未及回应,马车已疾驰而出,穿梭于京城熙熙攘攘的街道之中,她不由自主地往后一仰,重重靠在柔软的坐垫上。原本心中的不满与抗议,在这一刻尽数化为了对未知的忧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