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是调笑的话，穆戈却丝毫没有脸红，更没有尴尬。他一向如此，对自己做过的事坦坦荡荡。陆烟诗唇边笑意更深：“穆先生这么支持我，我们刚好要去聚餐，不如一起吧？”徐楠蹙眉：“小诗？”“穆先生也是楠姐的朋友，也不会尴尬。”陆烟诗看向徐楠，眼底划过一抹不明的情绪。徐楠本以为穆戈会拒绝的。但他沉默片刻，却是应了下来：“好。”这倒是让众人有些吃惊。谁都知道，这不过是陆烟诗的客气话，竟然还真的有人顺着就同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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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颖怎么也没想到，穆戈竟然会向部队提交了退伍申请书。
无论上级怎么劝说他，他都执拗地不肯接受，铁了心要离开。
最后他们没了办法，但也没有同意，只是给穆戈放了一个长假。
宋颖找到他质问：“你是不是疯了？！你要退伍？！你知不知道你再坚持几年就可以去省里了！”
穆戈正在收拾自己的东西，听见这话，他也只是淡淡地说：“我不在乎这些了。”
宋颖身子一僵，不可置信地盯着他。
他们相识十几年，她甚至还清晰地记得穆戈曾经说过的话。
他说，他一定会努力，只为报效国家。
但是现在，他却说，他不在乎了。
“你也已经忘了心中的信念了，是吗？”宋颖缓缓地开口问，声音都在颤抖。
闻言，穆戈的动作一顿。
片刻后，他淡漠地回答：“没有忘记，信念一直在。”
收拾好所有东西，他拉起行李箱就要往外走。
宋颖一把拽住他，眼眶通红：“穆戈，别走，行吗？我当初就是因为你才坚持下来的，如果你走了，我要怎么办？”
穆戈转过头，漆黑的眸底没有一丝情绪：“还记得你说过的话吗？没有谁离开谁，是不能活的。”
说完，他冷冷地挣开她的手，没有犹豫地抬步离开。
看着他决绝的背影，宋颖的眼泪一瞬涌出。
离开队伍的穆戈，回到了那个只有他自己的房子。
而之后的每一天，他都买下了陆烟诗表演的那场芭蕾舞音乐剧的票。
演出统共持续一个月，穆戈就看了一个月。
他几乎坐遍了剧场的每一个角度，也看遍了陆烟诗的每个样子。
看完之后，他没有再去过一次后台，只是沉默地离开。
穆戈不是不清楚，那个人并不是裴昔念，但她有着和裴昔念相差无几的模样，这一点就足以让他心甘情愿地坠落无尽梦魇。
他像是迷恋上了这种感觉，只要能看到她的样子，他就觉得自己还是活着的。
最后一场演出，今天之后，陆烟诗就会离开这个城市，或者回到剧团排练，或者去别的城市演出。
演出结束，穆戈多坐了一会儿。
他看着黑色幕布，不禁出神。
待观众都走的差不多了，他才缓缓起身，向外走去。
刚走到大厅，却意外看见了徐楠和她身后的一众舞台剧演员，陆烟诗就身在其中。
看到他，陆烟诗先是愣了一下。
但是她站在一群人中间，穆戈并没有看到她的异常。
徐楠跟穆戈点了下头，算是打了招呼，就打算带着演员们走。
不想，陆ⓨⓑγβ
烟诗却走出来，径直走到穆戈身边，扬起笑容：“我们又见面了，穆先生，又来看我的演出？”
穆戈看着这张脸，心脏猛地一颤。
他很快移开视线，微不可闻地颔首：“嗯。”
门口的保裴笑着调侃：“他天天都来，我都认得他的脸了。”
这话惹得其他演员都笑了起来：“这位先生肯定是被小诗吸引了，大概是爱上了吧。”
明明是调笑的话，穆戈却丝毫没有脸红，更没有尴尬。
他一向如此，对自己做过的事坦坦荡荡。
陆烟诗唇边笑意更深：“穆先生这么支持我，我们刚好要去聚餐，不如一起吧？”
徐楠蹙眉：“小诗？”
“穆先生也是楠姐的朋友，也不会尴尬。”陆烟诗看向徐楠，眼底划过一抹不明的情绪。
徐楠本以为穆戈会拒绝的。
但他沉默片刻，却是应了下来：“好。”
这倒是让众人有些吃惊。
谁都知道，这不过是陆烟诗的客气话，竟然还真的有人顺着就同意了。
但陆烟诗倒是没有表现出什么异样情绪，她还伸出手抓住了穆戈的衣袖：“那我们走吧，穆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