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早就想大清洗却苦于没有机会。“这些事，我师父清尘真人不能做，他道心不染尘埃。”“陛下也不能轻易动手，朝中关系复杂，陛下顾忌太多。”唯有她，太清宫数百年来，唯一一个吃下断情蛊的观主无所顾忌。就连师父也不知道，此刻的她无情无爱无恨。楚落依看着卫珩舟，眼中没有一丝温度。“我告诉你，你真当断情蛊断的只有那狭隘的爱情吗？什么悲天悯人，神爱世人通通都是假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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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后几日，随着放到案上的罪证越来越多，楚落依 也忙碌起来。
北境官员一开始并不将楚落依 当回事，直到楚落依 以雷霆手段将几个渎职严重眼中的官员斩杀，他们才开始慌了。
来驿站的刺客也越来越多，有时候一夜甚至能迎来三波。
而卫珩舟也终于忍不住现身：“落依 ，就算有陛下谕令，你这样也实在太危险了。”
“杀了如此多的官员，北境只怕要大乱。”
楚落依 不以为意：“如若不杀，才会大乱。”
“北境已民怨沸腾，不知你可听闻，在我们来之前，北境郾城已有人反了。”
卫珩舟蹙眉沉声：“不过一帮暴民……”
楚落依 的脸冷下去：“不是暴民，是官逼民反，这里临近边疆，若是被敌国抓住机会，你不会不知道后果。”
卫珩舟道：“那就是我这个将军的事了，我不会让敌人有这个机会。”
楚落依 眼眸带着无尽凉意，对峙半晌，她蓦地勾出一个笑。
“说到底，你不过觉得我一个女人不该做这种事罢了。”
卫珩舟反驳：“这种事自有人来做，既然选择成为国师，你应当高高坐在太清宫里，坐在神台上，享受万民敬仰，而不是手上染血。”
“北境那些官员也不是吃素的，已经派人散播消息，大晁建立数百年，从未有过这样杀人不眨眼的国师，简直是个魔头。”
“已经有些愚昧的民众信了，要写万民书……上奏圣上！”
楚落依 眼中寒意凌然：“我不在意，我知道我在做的事。”
现在已经不只是北境，那些官员拔出萝卜带出泥，已经牵扯到了京中高官。
陛下早就想大清洗却苦于没有机会。
“这些事，我师父清尘真人不能做，他道心不染尘埃。”
“陛下也不能轻易动手，朝中关系复杂，陛下顾忌太多。”
唯有她，太清宫数百年来，唯一一个吃下断情蛊的观主无所顾忌。
就连师父也不知道，此刻的她无情无爱无恨。
楚落依 看着卫珩舟，眼中没有一丝温度。
“我告诉你，你真当断情蛊断的只有那狭隘的爱情吗？什么悲天悯人，神爱世人通通都是假象。”
“若不是还有师父和太清宫在我心中，禁锢住最后一抹对这世间的人性与留恋，即便这天下倾覆，我也不在意。”
师父算的成魔之人，不是卫珩舟。
而是她。
她不愿师父被束缚，所以她才愿意替师父守护大晁。
她是个女子，若当真成了，纵使功德盖世也影响不到陛下。
听闻这话，卫珩舟只觉得四肢百骸都被寒意侵蚀，冻得他牙关都发冷。
楚落依 敛下眼眸：“我说得够清楚了吧？明白了便出去。”
卫珩舟摇头，咬牙道：“不，楚落依 ，你在说气话，我不信。”
就在这时，异变陡生。
一抹利箭破窗而过，直冲楚落依 心口而来。
卫珩舟下意识扑倒她面前。
楚落依 愣神的瞬间，卫珩舟后背心脏处已被利箭刺中。
门外响起锐利慌乱声音：“有刺客，保护国师。”
卫珩舟有些站立不稳，压在楚落依 身上。
他眼瞳有些涣散，却仍强撑着道：“落依 ，对不起，我不知会变成这样，这一箭是我欠你的。”
“我真的很想念，原来的楚落依 。”
说完，他往地上重重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