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今宴和他点头致意了一番，拉着赵玉笙往远处走了几步。“怎么回事，昨晚我走的时候不还好好的吗？”“周牧是早上过来探望阿诚的，本来一切都很正常，但是……”赵玉笙回头看了一眼周牧，见他视线没有放在这边，才道：“他当着阿诚的面和我商量去我家的事，阿诚气不过，两个人就吵起来了。”用词更准确一点，应该说是打起来了。不过南诚毕竟还受着伤，周牧是收着力的。“只是这样吗？”程今宴疑惑道，按理来说拉开两人就好了，赵玉笙不至于这么无精打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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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璐宜走后，程今宴百无聊赖，又逛了好久的设计网站，搬家公司才终于姗姗来迟。
因为乔璐宜已经搬过一次的原因，这次除了两张大床，几乎都是一些细碎的东西了，饶是如此也还是凑了三个大纸箱。
程今宴看着工作人员把东西搬走后，在房间里又确认了一遍没有落下什么东西后，才与搬家公司一起去了乔璐宜给的新家的位置。
程今宴原本以为到了新家之后可能得再腾出一上午的时间归纳整理，没想到乔璐宜请的搬家公司是自带归纳整理的。
几个阿姨忙起来动作迅速，程今宴四处看了看的时间，她们已经把东西都规整得差不多了。
等搬家公司走后，程今宴把几处有些细小瑕疵的地方再简单整理一下，房间已经焕然一新，如果不是见过它空落落的样子，很难想象昨天之前这个房子里还是空落落的新房。
言城买的时候原户主也仅是精装修起来，还没来得及入住。
程今宴以为白向东是大清早出去散步了，没想到她在新家待了两个小时左右，都没见到白向东的影子。
眼看时间已经将近中午，程今宴无法确认白向东中午是否回家，也就放弃了做午饭的准备，直接去了公司，抵达的时候已经十二点了，她打包了两份午饭上楼。
何子昂见到她两眼一亮，连忙上前道：“秦姐，我又设计了两张稿子，你要不要看看？”
“好，你放我桌上就好。”程今宴提着饭去了岛台，“放完先吃饭吧。”
何子昂把东西放过去，才绕回来坐在程今宴对面，趁着她揭开盖子的时间，他突然想起一件事，“对了秦姐，上午的时候赵姐说她把自己手里的稿子发给你了，叫你有空的时候记得看一眼邮箱。”
“好。”程今宴把其中一份蛋包饭推给他，自己又打开了另一份。
在何子昂没来公司之前，她和赵玉笙都是各自在自己住所画设计稿的，所以两个人也都没有准时要到公司的自觉。
两个人相对无言地吃了好久，何子昂终于忍不住问道：“秦姐，赵姐她，没事吧？”
“为什么这么问？”
“没什么，只是感觉赵姐给我打电话的时候无精打采的。”
程今宴揉了揉自己的眉角，直觉大概是南诚又出什么事了，但是这种事她不会和何子昂分享，最后也只能轻声道：“没事，可能是家里有点事。”
何子昂是知道赵玉笙家里不普通的，虽然到底有多有钱他并不清楚，却知道一定不是普通家庭，闻言也只是点点头，没再多问。
等吃完饭，程今宴回办公室开了电脑，一眼就看到了最上面的邮件。
程今宴下载了附件，大致查看了一番，给赵玉笙拨去电话。
所幸电话没响多久就被接通了。
“喂？”
程今宴原本还以为只是小伙子比较敏感听出了赵玉笙话里的不对劲，可是直到此时听到声音，才意识到她的声音却是比昨晚沧桑了不少。
“发生了什么？”程今宴不自觉地皱了眉。
“周牧从警局过来了，两个人吵了一架。”
赵玉笙还是说得保守了一点，两人何止是吵了一架，简直都要打起来了。
“怎么会这样？”程今宴虽然觉得南诚有些偏激，却还是相信周牧的，她总觉得周牧的身份做不出这样有失体面的事。
不像乔璐宜这种粗人。
“就……”赵玉笙沉默了好久，很难想到后面的话该怎么说才好，最后也只能沉重地叹了一声气，道：“总之，现在的情况很复杂，我还有点事，等你来了再说吧。”
“行，我知道了。我晚点去医院。”程今宴觉得自己的额角在疯狂地跳动。
因为不确定赵玉笙的事会纠缠多久，程今宴大致把今晚要完成的东西和何子昂的设计稿存到网盘上，就和何子昂道了别去医院。
到达瑞金医院三楼的时候，赵玉笙正和两个少年模样的人在走廊上站着。
等其中一个少年回过头来，程今宴才发现竟然是前段时间刚见过的周牧。
与上次见面时装扮精致阳光的模样不同，这次他明显狼狈了不少，下巴的胡茬也几乎可以看到。
程今宴和他点头致意了一番，拉着赵玉笙往远处走了几步。
“怎么回事，昨晚我走的时候不还好好的吗？”
“周牧是早上过来探望阿诚的，本来一切都很正常，但是……”赵玉笙回头看了一眼周牧，见他视线没有放在这边，才道：“他当着阿诚的面和我商量去我家的事，阿诚气不过，两个人就吵起来了。”
用词更准确一点，应该说是打起来了。
不过南诚毕竟还受着伤，周牧是收着力的。
“只是这样吗？”程今宴疑惑道，按理来说拉开两人就好了，赵玉笙不至于这么无精打采。
果然，下一秒就见赵玉笙摇着头，道：“周牧身边带着的那个人你看到了吧。”
“从进了病房以后，他就开着摄像头。”
“虽然是周牧挑衅在前，但是毕竟没说什么很过分的话。归根究底是阿诚先动手的，他们打算告阿诚故意伤害。”
程今宴想过是南诚又惹了事，但是没想到他会这么沉不住气。
她沉着脸好半天，才问道：“你打算怎么办？”
“我刚刚正在和周牧商量，看他打算怎么办。”赵玉笙也有些无语。
她以前是挺迷恋南诚的聪明脑瓜和领导能力的，但是最近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刺激到他了，频频做出一些让自己为难的事。
但是这么多年的某种情结还在，赵玉笙不会轻易放弃这段感情。
大概是看出了她的想法，程今宴沉默片刻，终于还是沉沉地叹了声气，和她一起弯回去。
周牧还记得程今宴，他收敛起戾气，甜甜地打招呼道：“姐姐下午好。”
模样正常得一点都看不出来像是会故意诱导别人对自己动手的人。
“下午好。”程今宴礼尚往来，而后立刻开门见山道：“南诚被罚对你没什么好处，我想你也不是会闲到做这种没有利益的事，你想要什么，不如直说吧。”
“姐姐爽快。”周牧笑得露出两颗虎牙：“但是我想要什么姐姐应该很清楚才对。”
说完，他意味不明地看了赵玉笙一眼。
“既然这样那我也直说了，我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让你这么执着，但是你应该也知道，强扭的瓜不甜。”
“瓜还没扭过怎么知道甜不甜呢？”周牧歪着脑袋：“如果不试试，错过岂不是会更后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