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见他们之前，我都会服下一粒药。会谈时间一般在半个小时，我用这半个小时尽力往公司主营业务方面引，竟真得到了几条有用信息。约见第三个人时，我先说了几个不让他起疑的问题，随后假装无意间问道：“听说魏氏集团最近在招员工？”那人没有防备，摇了摇头：“不是在招收员工，而是在招募志愿病人。”闻言我猛地一怔：“志愿病人？”掌握到关键词的我正要继续问，眼前却忽地一黑，等我回过神来时世界又归于了黑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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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着眼前的色彩，眼眶有些发热。
就在这时，一个电话打了进来，我看着来电显示按下接听，冯怀蕾的声音从那边传来：“陶律师，药有效果吗？”
我轻声开口：“有。”
随后我顿了片刻，又道：“谢谢。”
虽然我心中对她的芥蒂还在，但毕竟这一次她确实帮了我的忙。
冯怀蕾笑道：“不用谢。不过陶律师，我忘记告诉你了，那个药是短效的。”
我微微一愣，垂眸看着药瓶中十几片白色药片，皱了皱眉。
随后我又听见冯怀蕾叹了口气：“如果是真正的解药，估计我也不会那么容易偷到。陶律师，你要尽快将魏江齐绳之以法，这样才能彻底治好眼睛。”
她说的不无道理。
“我知道了。”
挂断电话后，我握紧了药瓶。
我要在这些药服用完之前，找到可以给魏江齐致命一击的证据。
不仅是为了我自己，也为了那些因为购买了他做的假药而痛苦的人。
我记录下吃药的时间，随即静静等待，等到我的眼前再度成为黑白。
我看了看手机，正好半个小时。
在掌握了这个时间后，我马不停蹄的赶回了律所，开始搜查在魏江齐公司工作的主要员工的信息。
顾庭川从外面走了进来，问道：“听白，在忙什么？”
我敲击键盘的手一顿，下意识将屏幕挡住，看着顾庭川道：“一些琐碎事务。”
并非我不想告诉顾庭川，只是如果顾庭川知道了，一定会顾及到我身体而让我暂时停手。
但是我不想等了。
好在顾庭川并没有怀疑我，颔首道：“注意休息。”
说完，他披起了外套：“市内的精神病院我已经调查了一半，两周内应该可以盘查完所有的。”
我看着他眉宇间的疲惫，知道这段时间的调查其实并没有收获。
我也并不认为魏江齐会故技重施再次选择以精神病院为掩护，但是不能放弃任何一种可能。
顾庭川已经离开，我也不再迟疑，给我列出的名单逐个打去了电话，以调查税收为由，约见了几个可能知道内幕的人。
在见他们之前，我都会服下一粒药。
会谈时间一般在半个小时，我用这半个小时尽力往公司主营业务方面引，竟真得到了几条有用信息。
约见第三个人时，我先说了几个不让他起疑的问题，随后假装无意间问道：“听说魏氏集团最近在招员工？”
那人没有防备，摇了摇头：“不是在招收员工，而是在招募志愿病人。”
闻言我猛地一怔：“志愿病人？”
掌握到关键词的我正要继续问，眼前却忽地一黑，等我回过神来时世界又归于了黑白。
我皱眉看了眼手机，现在明明才过去二十分钟而已！
但是我来不及多想，连忙站起身对他道：“不好意思，我失陪一下。”
说完后，我转身去了卫生间。
果断将药服下后，我转身离开，却在门口看见了顾庭川。
我心中一惊，走上前去：“庭川？你怎么在这……”
可我话还没说完，他又凭空消失了！
我呼吸一窒，转头看见周围人投来奇怪的目光，猛然意识到我再一次出现了幻觉！
我攥了攥手，平复好情绪后再次回到包间。
得到了答案后，我停下记录和他告别，准备去见最后一个人。
我去到约定地点拿出药正准备服下，却又看见了顾庭川。
我深吸一口气，知道现在的顾庭川不会出现在这里，所以只当是幻觉。
然而下一秒，我的手腕就被攥住。
我愕然抬头，对上顾庭川黑沉的目光：“陶听白，你在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