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找到了孟慧雪的病房。隔着玻璃窗,沈嘉舒看到自己的亲生母亲,正一脸慈爱地为孟慧雪削苹果。而蒋湛安正在陪孟慧雪看书,《金瓶梅》?原来蒋湛安也会看这样的书?孟慧雪还在装作看不懂:“小叔,这是什么意思啊?”沈嘉舒强忍着不适,推门走了进去。见到她,孟慧雪立马变脸,抱住蒋湛安红了眼眶求着:“姐姐,你把小叔让给我好不好?”“从前我没有表明心意,是因为这一声小叔,可如果连你都可以和小叔结婚,那为什么我不行?”...
沈嘉舒看着他们的背影,好一会儿后,她走到镜子前,拿起剪刀将自己蓄了好几年的及腰长发,亲手剪掉。然后她去了蒋家,恳请蒋老首长带着她训练。国防大学需要的不仅是知识,还有强健的体魄。而训练,也能让她暂时忘掉父母和蒋湛安带来的难过。三天后。沈嘉舒正绑着沙袋绕着大院跑步,蒋湛安突然找来。他打量了她一眼,就诧异走来:“怎么把头发剪了?”沈嘉舒停下,随便摸了一把额头上的汗珠,搪塞道:“天热,这样凉快。”...
从被蒋湛安接到蒋家之后,沈嘉舒就在朝夕相处间爱上了这个对自己唯一温柔的“小叔”。那时候,蒋湛安对她是真的太好。有次高烧,他在外地执行任务,回来后看见满脸通红的她,他抱着她——“病成这样为什么不给我打电话?只要打电话,无论我在什么地方,我都一定会回来陪你……”那一刻,沈嘉舒被父母忽视的伤心,被深深地弥补。可半年前,她和蒋湛安表白,却被他冷漠斥责:“沈嘉舒,我是你小叔!”...
蒋湛安看了沈嘉舒一眼,淡声开口:“嘉舒已经答应了,这个名额给小雪,她自己来年再高考。”这话不是骗人,那是重生之前的沈嘉舒答应的。而重生回来的她已经反悔,但她不打算告诉任何一个人。国防大学的录取通知书半个月后就会到,她要悄无声息地离开,更不能打草惊蛇。见三人都看向自己,沈嘉舒点点头,面不改色地说谎:“嗯,录取通知书一个月后会到,到时候妹妹就可以去北大了。”...
保质期早就过了,糖纸发黄,跟化了的奶糖粘在一起,沈嘉舒好不容易撕开一颗,送进嘴里,却再没了记忆里那股温暖甜蜜的奶香。丝丝缕缕的苦涩在唇齿间蔓延,她皱着眉,低头吐了出来。“过期的糖,果然不能要了。”过期的温暖,也不该沉溺,无需缅怀。她抱着糖盒走出去准备丢掉,正好遇上回来的蒋湛安。他看了一眼她手中的糖盒,并没认出这是他送的,反倒说:“少吃糖,对牙不好。”...
贺星捷看见老师瞥了他一眼。只好强忍着上完这节课。下课后,贺星捷把事情的经过告诉了班主任。最后的结果是几个和校草玩得好的几个朋友顶了罪。而校草只是用得意又挑衅的眼神看着他。贺星捷是第一次经历这些事情。从前他被方舒雯保护的很好。因为方舒雯的身份,学校的老师也对他有些关照。他从来没有遇到过这样的情况。贺星捷冷静的思索了一番,决定趁着这个机会和校草好好说清楚前因后果。...
都是他的奖学金还有他每天放学后打工挣来的。比他欠方舒雯的抚养费多了很多。贺星捷只给自己留了一点生活费,然后就去校门口寄给了方舒雯。邮递员收走后,贺星捷没由来的感到一阵轻松。自从他和方舒雯两清了。但他会一直记得方舒雯的恩情,毕竟是她将他养大,让他看到了更广阔的世界。贺星捷才出来一会儿,天空已经开始飘雪了。听说下雪的北京很美,他去年忙于做打工挣钱,还没去看过。...
尽管心底隐隐有了答案,可彻底得到证实的那一刻。方舒雯还是不可控制的心神一震。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出学校的。学校的路方舒雯很熟悉,这些年她接送他上学走了无数遍。可从来没有哪一次,让她觉得这条路好似没有尽头。是她做的太过分了吗?所以贺星捷真的从她的身边飞走了。方舒雯强行压下胸腔的钝痛,去了火车站买车票。回到家后,她立刻收拾行李。...
屋内空空如也,空无一人。贺星捷书桌上原本摆满的书都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些包装精美的礼物。那些礼物方舒雯有印象,都是她送给他的礼物。她走出去,目光落在叠放在茶几上的一封信和一个蓝色的钱袋子。她快步走过去打开。“小姨,我走了,感谢你些年的照顾,这里是我的抚养费,已报你的恩情。”“山高水长,人生路漫漫,以后,各自幸福。”——贺星捷留。...
方舒雯眼神徒然一变:“什么意思?你不是报考的本地大学吗?”贺星捷垂眸淡淡回:“没,我就随便问问。”听到肯定回答,方舒雯紧张的心口才放松下来。她看了看墙上的钟:“我回部队训练了,你锁好房门,早些睡。”说完这一句,就走了。6迎着月色,贺星捷起身走向挂在墙上的日历,‘呲’撕下了代表今天的日历。还剩两天,最后两天。第二天,贺星捷在书画社领了工钱,就去买了气球、红纸、还有些好看的盆栽。...
方舒雯看到他的一刹那面色冷沉:“你怎么在这里?”贺星捷随意找了个借口:“来帮同学的忙,顺便练练字。”周宸瑾盈笑着:“这么巧啊,我和你小姨定亲礼定在了这个月30号,既然你在这,那我们的婚书就交给你了。”听到日期,贺星捷有一瞬愣住,但很快就点了点头:“好。”他收回思绪,铺开红纸,拿起笔轻蘸墨水,落笔。“方舒雯女,周宸瑾男,两姓联姻,自由恋爱,今日喜结连理,愿你们幸福美满,地久天长。良缘永结,匹配同称……”...
他的状况比顾言泽稍好一些,但也只能活两年了。裴彻不愿成为第二个顾言泽,让他的明月再次遭受重创。与其贪恋短暂的欢乐,他更希望他的明月能够离开,另觅良人。然而……他真的能够做到吗?裴彻轻抚着怀中之人的后背,心中暗自苦笑,他似乎无力做到。起初,他不断挣扎,在接受与拒绝之间,最终选择了拒绝。他不能因一己之私,而害了她。于是,他决定在几天后北美项目启动之际,去接手。...
这时,姜祯仪的手机微信响起,她收回思绪,打开微信看了一眼。是安卿渔发来的。【WC!聂双双死了!】【宝宝,聂双双昨晚就死了,死状惨不忍睹,被警方发现时,正被野狗啃噬呢。】【不过我看新闻了,第一案发现场并非在树林里。】姜祯仪阅读完内容,目光投向躺在病床上的少年,轻声呢喃:“聂双双的事,是你做的,对吧?”她虽无法百分之百确定,但九成把握是有的。...
在帮姜祯仪处理伤口的裴彻,察觉到人儿有很多疑问,抬起淡漠的眸子看了她一下,随即又仔细得给姜祯仪清理伤口。“想问什么问吧。”得到裴彻的点头,姜祯仪将心中的疑惑说了出来。“裴彻,你为什么一直不肯原谅我,是怕上一世的事重演吗?”她这一个问题,直接问到了裴彻一直想逃避的问题。他怕吗……他是怕的,他不想上一世的事重演,他更不希望他的小月亮,再一次死在他怀中。...
他的眼睫垂下,喉结慢慢地滚动着,很快,他又抬起眼,哑声道:“姐姐是我不好,没有下次了。”姜祯仪并没有接少年的话,而是紧紧盯着他,一字一句道:“顾言泽,你到底怎么了?有什么事瞒着我?”少年身上淡淡的药草香已经出卖他了,所以顾言泽一定有什么事瞒着她的!顾言泽看着她,目光中温柔而眷恋,伸手为她拂去发顶的一片桃花瓣。沉默片刻后,他突然抬起眼眸,注视着她,语气中竟带着几分溺爱:“确实有,如果姐姐想知道,多陪陪我,好不好?”...
“姐姐,别动,让我抱一会儿,好不好?”顾言泽的话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温热气息透过发丝触碰着姜祯仪的脖颈,令她的脸颊不由自主地微微泛红。顾言泽小心翼翼地抱着上一世不慎失去的小月亮。还好,这一世他终于抱住了,可是时间已经所剩无几……顾言泽的眼神黯淡了下来。医生已经告知他,只剩下10天的时间了。他是多么渴望能够一直陪伴在姐姐身旁啊。...
“哒!哒!哒……”断断续续的脚步声从楼梯处传来。“死了没?”少年一改往日的温和,眼神阴冷地看着地上的女人。少年身后的两名保镖面无表情地走上前,像拎起一块破布般将聂双双提了起来。“命还挺硬。”顾言泽的语气很是淡漠。他向保镖要来一把匕首,在手中把玩着,轻轻咳嗽了几声,看向早已被毒哑且满脸惊恐的聂双双,说道:“你凭什么伤她,我都舍不得伤半分的人,你怎么敢的?”...
徐家女轻笑着找到黎曼婷。“曼婷,你那五妹当真是丢人现眼,且不论她那玉牌是从何得来的,这光是写字……”说话间,她摇头掩唇,“委实让人惊讶!居然要从写一字开始,呵呵呵……”術黎曼婷敛去某种笑意,佯装很不好意思地道:“五妹她不喜识文断字,家父为此也是伤脑筋,倒叫大家笑话了。”“简直是天大的笑话,曼婷是咱们班的才女,怎么会有那么个妹妹?”黎曼婷温婉道:“写字对她来说十分痛苦,大家看在我的面子上,少说两句吧。”...
眼前的她睫毛浓密纤长,微微垂着,在下眼睑投下两道暗影,不辨喜怒,只觉她神色淡淡。如此清冷的妙人,令他心头一动,不知面纱之下是何容颜。黎语颜不想跟此人有何纠缠,往侧边跨出脚步。却不想韦锐立同步而行,伸手一挡,另一只手直接伸往她面上,欲将面纱摘下。黎语颜笔墨纸砚下的食指曲起,就在她准备做点什么时,一只十分好看的手霎时捏住了韦锐立的手腕。炣面纱尚未碰到,手腕被人钳住,手顿时麻得失了知觉,韦锐立怒目看向身旁比他高出半个头的年轻男子:“莫欺……”...
黎语颜两根手指轻轻捏住玉牌,往半空一抛。她这么一抛,吓得曹姝的心提到了嗓子眼,生怕玉牌摔在地上变得细碎。黎语颜轻松接住玉牌,悠然开口:“我不知道这玉牌作何用,方才看同窗们都有类似的牌,虽然材质不同,但上头的花纹却是一般无二。”曹姝岂会不认得这玉牌?玉牌本就是她的!奥且世上只此一块!记得一年前,她久久不能在舞技上有所突破,便游历河山以散心。...
话落,四人皆笑。祾等姐妹俩进了学堂,妙竹与琴香便乘着马车回府,待快要散学时来接。鉴于黎语颜不知自己被分在哪个班,便只好跟着黎佳佳往教舍走,顺便遇到夫子时问上一问。这么一走,从左往右几个教舍依次路过。不少女学子从窗户探出头来,纷纷窃窃私语。昨儿华阳堂一幕,已经在馨雅学堂小范围传开。此刻她们见到黎语颜本人,一来震惊于她穿学服的惊艳之态,二来庆幸她面容太过丑陋需要以轻纱遮面,还是比不过她们。...